矫情文,超级ooc,我瞎写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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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嘉在去柳城前,两人还在争执。
荀彧头疼的揉着太阳穴,对长文说:“都是司徒掾了,也不同府,何必跑来……”但话说到这里,又堪堪止住了不再说下去。
毕竟还是同朝为官,何况谁不知道这朝政真正的当权者是谁。说得好听三公地位等同,另外两公还不是仰仗司空大人的鼻息。
“再怎么说,我也是纪检之人,哪怕不同府,也是一视同仁的。”
陈群撇撇嘴,一脸正无畏的样子。“对了,那家伙最近身体可还好?”
“你关心他还参他一本?”
“两码事。”陈群窘然,摆摆手又重复一句,“两码事……”
之后又是一阵欲语还休的沉默。
“长文,你也随军一次罢。”荀彧放下书简,目光柔和的说,“家中阿忻那里我替你去说。”
“这,师出无名的事。况吾不善军事,不是添乱么。”陈群摇摇头,又一次拒绝了随军的提议。
这一算离他上次随军,至少也已五年有余。
“犒军也行。就算壮壮士气,再去送个行。”
“可这又算犒谁?又送谁呢?”陈群跺脚,有点发急,“曹公自是百战百胜,毋需我这籍籍无名之辈去犒军,再说送,这不是都还能见到嘛,文若都没去送……”
荀彧听了这话,但笑不语。
陈群终究还是没去随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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辽东即定,曹公补办了一场祭奠,白幡纸钱漫天飘荡,一眼望去没有尽头。这回群臣都到了场,一个军师祭酒去世搞得如此声势浩大,也算是闻所未闻了。
曹公站在祭台前,哑着嗓子大声嘶吼,“哀哉奉孝!惜哉奉孝!痛哉奉孝!”来来回回就这一句反复嚎着,底下终于有人受不了了,偷偷跑来凑到荀彧耳边道,“主公可否换个词?来来回回就那一句,就算再表达哀情……这也扛不住呢。”
荀彧叹道,“随明公去罢,打完仗还没来得及庆贺奉孝就这么去了,那还来得及写什么诔文。”
这时荀攸也凑过来,指了指远处,道“尔当学学人家陈君,主公嚎了半天,他连眼皮都没眨过,不就是个把时辰的事,难道还比不上行军打仗艰苦么。”
荀彧也望去一眼,果然见陈群面无表情,如石像般跪坐在那儿,也没任何反应,只是眼角似乎有些红肿。
“长文怎么了?眼睛怎么肿了?”钟繇这个颍川派的大哥也发现了不妥,偷偷询问道
“阿忻说他昨晚一整晚未睡,把自己锁在书房里。”荀彧想到今早女儿拉住自己衣角,偷偷告诉他的事。一时感叹多许。
这时下侍黄门给曹公奉上一卷帛书,曹公脸色不耐地打开,看了几眼后露出惊叹神情,随即高声读出声来
“悲夫,众君唯奉孝最幼,却知孤意,少而得智,惊才绝艳。自从征伐,十有一年,临敌制变,君辄成之。发扬誓命,凶逆克殄。虽清治德业,偶有瑕疵。然瑕不掩瑜,动无遗策,多战皆首勋于君……天下事竟,欲以后事属之。然中年夭折,命也夫!“
这祭文一出,众人纷纷落泪,军师祭酒功勋彪炳,可叹英年早逝,天意弄人,何人不动容。
待祭奠完后,荀彧走到黄门处,低声询问
“刚刚那祭文是谁给明公的?”
黄门得了曹公嘱咐,自然不敢说真话,只道,“是主公前日就写好,刚刚着人去装裱,所以中途才迟送来……”
“在我面前,就不用说那些场面话了。”荀彧垂眼,“曹公那么偏宠奉孝,又怎会写下清治德业,偶有瑕疵这种话。”
黄门冷汗直下,第一次领教了尚书令大人的厉害。
“是……是司徒掾大人偷偷塞给我的。”
黄门说完就跪倒在地,身抖如筛糠。
荀彧无言,半饷,最终只化为一声长叹。
(完)